尽兴而为

© Biot Brea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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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ight_:

斯坦李和金庸的去世在我个人的观感里意味着新千禧年不再新,我们终于是从二十世纪遗留的美好庇护中走进了这个昏沉的新世纪,后现代和波普已经落满了灰尘,我们到底要铸就什么样的形象留给后人,我想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像是愚蠢的陈词滥调,但国内普遍现在的创作者并不认为自己的作品和世界相关,很多人还是写十九世纪甚至更早就体系成熟的小说,或者直白地摹写近代的中国作家风格,时代对他们而言似乎根本没有意义,世界上最隽永的仿佛只有爱情和个人的烦恼,哪怕接触到世界,也只是限定在所谓“命运”的范围内,社会,文化和历史是隐形的。我记得有个女艺术家做过俩东西我迄今很喜欢,一个是装作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带领宾客去参观整间博物馆,反复强调博物馆和个人品味,教育水平和修养的捆绑,强调博物馆是怎么样“施舍”给观者一个良好的环境,而作为观者应该怎样对这些被确定是奇迹的艺术表达绝对的尊敬和服从,好像叫gallerytalk还是museumtalk,我也记不清,当时超级喜欢,想写论文但是资料真的少到吐血就作罢了。还有一个就很简单好懂了,是身为艺术家的她和自己的投资人滚床单的录像。艺术置身于整个社会和经济环境下不是清白的,也绝不可能会是清白的,不早点认清这点的话没办法往前走哪怕一步。人并不生而自由,存在主义美好的妄想并不存在,我们自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实际上被资本,文化和习俗所统治,我们以为自己选择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其实哪怕是“逃离”也仅仅是它们的背面,像温斯顿陷入完备的面对反抗者的系统那样,我们陷入了文明的泥沼,而在我看来,作为创作者的义务并不是脱离泥沼,而是在泥沼中把能捞起来的人捞起来,任何的痛苦和损伤都不是必备的,没有哪怕一种出于无奈之举的,作为必备条件存在的牺牲,我幼稚地相信这一点,并且认为哪怕短时间无法杜绝牺牲,不抱着这样的念头往前走,牺牲只可能增殖不可能减少。


是日记的一部分,没有什么逻辑,开玩笑一样看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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